enpan's Patent & Linux practice: 商標混淆的證據 - Swagway v. Segway and ITC (Fed. Cir. 2019)

2019年5月10日星期五

商標混淆的證據 - Swagway v. Segway and ITC (Fed. Cir. 2019)

本案例關於著名個人運輸車（personal transportation、self-balancing hoverboard...，自動滑板、自動平衡車輛...）廠商Segway的商標侵權案，Segway在ITC對SwagTron提出商標侵權告訴。

Segway：http://www.segway.com/。

SwagTron：https://swagtron.com/

案件資訊：
上訴人：SWAGWAY, LLC
被上訴人：INTERNATIONAL TRADE COMMISSION
參加人：SEGWAY, INC., DEKA PRODUCTS LIMITED PARTNERSHIP, NINEBOT (TIANJIN) TECHNOLOGY CO., LTD.
判決日：May 9, 2019

系爭商標：
U.S. Trademark Registration Nos. 2,727,948（純文字）

Nos. 2,769,942（外型）

被告商標：
SWAGWAY X1, X2
SWAGTRON T1, T3

Segway在ITC (Section 337) 對Swagway/SwagTron提出訴訟時，提出6件系爭專利與兩個系爭商標，ITC確認侵權成立（商標），被告上訴CAFC。

ITC的工作可參考：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ITC）程序（https://enpan.blogspot.com/2011/10/itc.html）

ITC對於美國境外輸入的物品，有五個主要的工作：
(1) 進口損害調查
(2) 進口物之智慧財產權調查
(3) 企業與經濟分析
(4) 關稅與貿易資訊服務
(5) 貿易策略支援
(6) 業務包括：專利、商標、著作權調查，其他還有不公平競爭、濫用營業秘密與產品形象（trade dress）、不實廣告、反托辣斯（antitrust）等

因此，被告Swagway在ITC反駁他們並沒有在進口美國與Swagway品牌的個人運輸器，連元件都沒有，這就成了Swagway/Swagtron需要提出證據的爭點。不過，這樣也使得Swagway得到了部分勝利，撤銷了部分"專利"侵權主張，但商標侵權卻跑不掉。

（重要）混淆可能性的判斷：

本篇忽略專利侵權，部分專利侵權被撤銷是因為原告提不出被告侵權物進口的證據（訂單），而關於商標侵權議題，ITC的adminis-trative law judge (“ALJ”)考量的「混淆的可能性（likelihood of confusion）」證據：

(1) evidence of actual consumer confusion;（真實消費者混淆的證據）
(2) the degree of similarity in appearance and pronunciation between the marks; （商標發音的相似度）
(3) the intent of the actor in adopting the designation;（行為人使用疑似侵權商標的意圖）
(4) the relation in use and manner of marketing between the products bearing the mark or designation;（使用疑似侵權商標的產品的使用與行銷的關聯性）
(5) the degree of care exercised by consumers of the marked or designated products;（消費者對於記載相關商標的商品的在乎程度）
(6) the strength of the mark.（商標的強度）

對於第(1)點，ALJ認為告訴雙方的商標對消費者僅產生一點點真實的混淆。
對於第(2)點，ALJ認為兩個商標發音確實近似：Segway v. "Sagway"（請各位發音看看）。
對於第(3)點，ALJ認為被告自己發展出"Swagway"，且經警告後（發出cease-and-desist letter），就改為Swagtron品牌，沒有侵權意圖。
對於第(4)點，ALJ發現雙方產品在相同平台販售（相同商業通道），也發現使用Segway的商品比使用Swagway/Swagtron商品更貴，ALJ認為兩者有產生混淆的可能性。
對於第(5)點，ALJ沒有評價這點，因為沒有人提出證據。
對於第(6)點，ALJ認為Segway品牌強度很高。

以上判斷倚賴實質證據。商標註冊中判斷的混淆的可能性（likelihood of confusion）與侵權時的判斷一樣，應考量上述六點證據，而依照最高法院意見，判斷「商標侵權」是否成立，則是Dupont因子（DuPont factors）。

參考案例：
商標混淆的可能性：DuPont factors - In re Guild Mortgage Company (Fed. Cir. 2019)（https://enpan.blogspot.com/2019/01/dupont-factors-in-re-guild-mortgage.html）

DuPont factors：

（以上13點可參考先前報導：https://enpan.blogspot.com/2019/01/dupont-factors-in-re-guild-mortgage.html）

本案中，ALJ僅參考如上述混淆的可能性六點證據，因此經權衡（所以判決文中常見weighs的用語）各種證據，各種角度都需要考量，而且都要"看情況"。